今天的主题是关于公立教育这点事儿。

众所周知,我国其实是一个具有深厚普鲁士基因的这样一个国家。那比如说我们光辉的主流思想,就源自于一个普鲁士人。

公立教育也来是自于这个神奇的国度。

普鲁士与统一的德意志

德国统一战争大概发生在 1848 年到 1870 年之间,以普鲁士在普法战争中大获全胜,建立德意志第二帝国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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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1789年的神圣罗马帝国(蓝色为普鲁士),右为由普鲁士王国主导的德意志第二帝国

相信你曾在学校学过一篇叫《最后一课》的课文。这篇小说讲的就是普法战争之后,法国向德国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时的事。韩麦尔先生给孩子们上最后一节法语课,最后在黑板上写下 Vive la France 。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好奇过,为什么法国人要专门学法文课?小弗朗士以前不怎么学法语,说明他的法语课本身是辅导式的,那他自己的语言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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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阿尔萨斯和洛林曾经就是德意志人的地盘,经过德法的反复争夺,产生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化。当时的一部分阿尔萨斯人会说德法混合的阿尔萨斯语。这也就引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身份认同是如何产生的?

在当时的阿尔萨斯,有的人更认为自己是德意志人,有的人更认为自己是法兰西人。在现代社会来临之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地方的人都会以自己看到的一亩三分田来确定人与人的亲疏远近,如果不是像故事里的小弗朗士那样事到临头,大概是不会觉得自己与家国大事有什么联系的。可以想见,对庞大国家的身份认同是要通过教育来灌输的。

德国是一个建立在一个概念上的国家,它指的是德意志人的土地。那「德意志」又是什么?更多的是一个大家说着差不多的话说话,彼此能听懂,又共享着某种共同的历史回忆。具体到普通人,他们可能也意识不到自己是德意志人,大概也只知道自己是某某村的人。在统一之前,所谓的德意志,无非就是一大堆支离破碎的小国家,聚在一起就争战不休,也形不成什么气候。